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多的困难跟挫折。当我们面对这些困难跟挫折的时候,有时候可能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大部分情况下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硬着头皮挺过去,这就是现实的生活。
坐讲台趴板凳的日子终于熬过去了,不久后我就上了中学。可能是由于我曾经在小学老师的心中留下过屡教不改的印象,所以从我升到中学以后,我就成为了我们班主要的严打对象,虽然我的小学老师跟中学老师并不是同一位老师,但是原因我刚才已经讲过了的。
小学升中学的那年暑假是我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因为在以往的很多个寒暑假里,作业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为了它我撒过谎、挨过打、旷过课,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好觉。而且离开学的日子越近,这种状况就会越发的严重。
在我年少的时候村子里的很多人家都是自己挖井打水喝,后来有了自来水,村里面就只剩下许多枯井了。记得有次暑假我的作业没做完,然后临近开学了。(任何的问题在到了需要承受结果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思考出一种自以为合理的解决方法,虽然这种解决方法在大多数人眼中可能并不是那么的理性)当时我把那本暑假作业卷成了筒子套在了我的胳膊上,藏在了我的袖子里,然后我“戴”着它出门了。当我“戴”着它出门的时候我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我低着头向前走,我怕在胡同里碰上任何我熟识的人,我也怕任何我熟识的人会主动的跟我搭话。
我慌慌张张的来到了村子里的一口枯井处,站在枯井旁,我仰天想:“我下去,还是它下去?或者我们一起下去!”后来我苦苦的挣扎了一番,还是它下去吧!于是我把那本暑假作业从胳膊上取了下来,丢到了枯井里。那口枯井记得人站在上面是可以看到底的,但是如果下去的话绝对出不来。当我把它丢下去以后,我惊恐的发现暑假作业四个大字明晃晃的是那么的耀眼,最揪心的是姓名处还有我用肢解体题的亲笔签名。它在飘落的过程中展开了,而且还是正面的。它一定是想沉冤昭雪、重见天日,我不能给它这个机会。我赶紧的从枯井周围抓了几把土撒了进去,看到真相逐渐被掩埋,我的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不放心,最后我又找了块大石头狠狠地扔了进去压在了上面,然后又在上面撒了几把土。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虽然我当时并没有理解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但是那种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把握住我的感觉,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感到自己非常的渺小,非常的龌龊,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任何人在我的眼中都是高人一等的,当我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抢劫犯、强奸犯、盗窃犯、杀人犯。就是那种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需要付出很沉痛的代价,且并不可能被他人原谅的那种人。
也许在小学这种入世不深的环境里,区分上等人跟下等人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你能不能每天按时的完成作业,我当然是最下等的。所以在那个小学毕业以后没有作业,没有负担,没有人管,但是家中却有台彩色电视机,还接了有线电视的暑假里——我近视了。
小学升中学的摸底考试,当时只考了语文跟数学。由于小学老师抓得紧加上我天资聪慧(老师们当时都这样跟我的家长讲,然后我的家长又都会这样的跟我讲)所以我的学习成绩还是一直不错的。上中学以后班里七十多名同学,我的名次竟然也能排在十几名。
由于分班的时候我名次比较靠前的原因,老师当时给我安排了个卫生委员的职务。对于没有踏入过社会且呆萌感很强烈的我来说,我深知我并没有管理方面的特长,成长的经历在内心深处留下的伤痛使我成为了那种见到老师就会恐慌的同学,现在却要我做这种上跟老师接触下跟同学交流的交际任务,我深知我做不来。
我果然做不来,有一次班主任吩咐我:“告诉下面值日的小组让他们把拖地的拖把绑一下。”结果一周多了都没人做,班主任期间也催促过我好几次,后来班主任在课堂上当着全班的同学跟我讲:“哪个小组不做,你来办公室告诉我,我教训他们。”
老师当时讲的很有底气,但是我并没有这样的勇气。她可能并不清楚办公室对于一个每天都完不成各种作业的同学来说意味着什么。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历史老师、地理老师、政治老师、各种各种,当你站在里面的时候他们会挨个发问:“那谁谁谁过来一下,今天的作业是不是没有交?赶紧做完交上来……。”所以每当我路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都是会两腿发软,心底发寒的。并且每当我站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一般也都会是被告的身份。
但是我当时也不敢不听从老师的吩咐,于是有一天我亲自动手,终于把拖地的四把拖把绑在了一块,后来老师告诉我原来是让我把拖把拖地拖掉的毛重新绑回去。
由于我管理方面的一些问题加上理解方面的严重错误,不久后我就被撤职了。我当时海阔天空,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生命中挣脱束缚,迈向自由的第一步。
无知就是由于世界观的狭隘所造成的没有互通性的逻辑,因为在你有限的认识里,你无法想像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他们之间存在着怎样微妙的联系,可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两件事物它们之间都是存在关联的。
对于年轻时候的我身上带有很强烈呆萌感的认识,这是一次非常深刻的记忆。还有一次非常深刻的记忆是刚升入小学的时候,那时候香港快要回归了,我至少在三个月以前就得知了这个天大的消息。当时我每天晚上都幻想着人口大迁移,印象中是这样的:大家赶着马车、推着行李跟逃荒似的往香港赶,路上一片一片的全是人。有这种幻想是因为小的时候经常会听长辈们讲一些上山下乡跟六十年代饥荒方面的的故事。
但是我当时认为我们有必要去香港,这是因为那时候我印象中的香港是富饶而又美丽的。这种认识建立在我强大的逻辑思维上:
第一、好的东西别人才会抢过去。
第二、好的东西我们才会要回来。
第三、好的东西要回来以后,我们当然是有权利去享用它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一直以为国家就是人民的。当然,土地也是人民的。
事实证明我的逻辑并没有什么很出格的地方,哪怕是在我呆萌感很强烈的少年时期。香港确是一个美丽而富饶的地方,那是当时的我过了很久以后才明白的事情。但是明白自己国家的人民去自己的领土游玩还需要签证,且滞留时间不可超过七天,这是我不久前才刚刚得知的。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香港有多大,可能我当时认为它的面积跟外蒙有一拼。因为年少的时候我经常听长辈们讲故事,战争年代我们一直被日本人打的很惨烈,课本上也讲共产党奋勇抗敌一直很执着,然后我就认为被划出去的地儿,一定是一大块的。我当时并不了解清廷的事情,所以认为香港是抗日战争中被其他国家占领的。回归的原因就是:我以为中国崛起了呢!
那时候香港回归那件事儿闹的沸沸扬扬,家家户户都在谈,所以年少的我也非常的重视。可是两个月过去了,离回归的日子越来越近,周围的村庄,周围的人民都没见有什么大的动静,我知道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待到香港回归时,我才恍然大悟:大家不都是有房子住的吗?跑那么大老远去干嘛?但是长辈们以前跟我讲上山下乡多么辛苦的时候,我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正确的逻辑思维就这样被老一辈的人生给扭曲了。
从小到大除了学校跟村子,我并没有去过什么其他的地方,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缤纷的世界,更不可能了解到这个社会的阴暗面,这使得我的世界观非常的狭隘。所以那时的我在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想法跟理解都是非常荒谬的,就跟现在大部分的成年人一样。区别只在于:我的世界观是学校跟村子,大部分成年人的世界观是家庭跟单位。
记得以前有位中年人问我有什么爱好的时候,我自豪的说:“经济、哲学、人性、信仰、变化、逻辑都有研究。”但是他跟我说:“思考这么多怎么能够专精呢?专修一门日后才可拿来糊口。”面对对方这种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思维,然后我就想到了历史。讲共产,就真的去共产了。讲炼钢,就真的去炼钢了。中国人从来不缺勇气,只是他们做事前也没有太多的顾忌。又想到了现在,学生们每天从早上七点学到晚上七点,他们的任务就是学习。成年人每天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他们的任务就是工作。我甚少有看到少年们是为了梦想而去学习的,我也甚少有看到成年人是为了修养而去读书的。
再回到中学一年级,我深知以我慵懒的性格,加上当时呆萌的思想,并不可能学好那么多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学科。那时每次大型考试以后,各科目都会出成绩,然后老师们都会算总分,最后排名次。班主任会拿出上一次的名次表做对比,对比出名次进步最快的同学跟名次退步最快的同学。名次进步最快的同学将会受到表扬,名次退步最快的同学将会得以亮相。
我们班的亮相方式是:名次倒退最快的同学将有机会站在这个班里最高的地方,供全班同学瞻仰,我当然是退步最快的。而退步第二三名的同学将会分别的站在我的左右两边。退步其次的同学站在这个班里第二高的地方,退步再次的同学站在这个班里第三高的地方。那堂课完后,让我了解了一个常识:原来班级里最高的地方便是讲台上老师的讲桌,第二高的地方便是讲台上老师的讲凳,第三高的地方那便就是讲台了。
记得那晚自习课当我站上去的时候,日光灯在我的脑袋顶上荡漾,把我照耀的相当伟岸,我相信大多数有过登台领奖经历的同学,都没我那天的形象那样的光辉。第一次站这么高的地方,我并不是非常的习惯,这不是大扫除站上面擦风扇, 尤其是老师就站在我的旁边。我想我当时的样子应该有点猥琐,就像龙文章每次跟虞啸卿讨饭吃时候的样子一样。老师看我有点腼腆,所以让我抬起头来,坦然的面对整班的同学。
我现在明白了其实老师当时已经发现了我内在将会成为一名了不起人物的特殊潜质,她也许也发现了像我这样的存在走到哪里可能都会是主角。所以那天她给我上的课的题目是:在困境中应该怎样洒脱的面对整个世界。可惜当时的我还年轻,并没有察觉到老师这么深刻的用意,我以为那是老师对我的羞辱,让我在对待学习的态度上知耻而后勇。
由于从小到大一系列不平凡的经历,这使我在未来的生活中越来越注重自我的升华,而非是他人的目光,这为日后的我去追逐自己的理想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我的成绩越来越差。世界本就这样,有喜欢学习的,就有不喜欢学习的。这样讲可能不太客观,其实大部分人都热爱学习,只是兴趣爱好与所涉足的领域不同罢了。
刚升中学那会儿班里不定时的会来几个插班生,他们是从高年级蹲下来的。那会儿我是带着有色的眼光去看他们的,我认为他们实在是太愚蠢了。肯定蠢的跟我一样,学不会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学问,所以才需重学两遍。但是不久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发现他们其实一点都不蠢,而且还是最机灵的。
他们成绩之所以差,这是因为他们把用来研究各门功课的时间跟精力用在了研究另外的领域,而且颇有自己的见解。比如说游戏,比如说女人。这也是我当时非常感兴趣的两个话题。后来我发现,我学习成绩的下滑速度跟与这部分留级生往来的密切程度是成正比的。
他们有深度,有内涵,风流倜傥,幽默风趣。不仅能够把游戏中的各种PK场面表达的栩栩如生,而且还会讲黄段子来开班里女生的玩笑。他们会在周六周日的时候带你去网吧研究暗黑与传奇,也会在气候温暖的时候跟你赌今天某位漂亮的女同学会穿什么颜色的内衣来上课。都说近朱者赤,所以久而久之我也成为了拥有上述优秀品质的人。
十年以前正好是网络小说兴起的时候,它的风格不再仅局限于武侠与言情。网游、魔法、都市、玄幻各种作品层出不穷,从而也成就了一批比较著名的网络写手。
那个时候我比较钟意网游、魔法、与玄幻类的作品。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我都读的比较痴迷。当然同样痴迷的不仅仅是我一人,同学们也都比较痴迷。这里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也不管是老师认为的好学生,还是老师认为的差学生。也许在中学这种入世不深的社会环境里,区分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你敢不敢在上课的时候明目张胆的去读网络小说,我当然又是最坏的学生。
但是我被收缴的小说也同样的多,好多老师跟我讲过同样的话:“放心吧,我先替你保管一下,毕业前是一定会还你地。”这些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不知道是她们已经忘记了,还是钻了我中途辍学的这个空子。
网络小说对我的影响非常之大,这里的影响指的是正面的。它独特的世界观,天马行空的写作风格加上跌宕起伏的剧情变化,大大的活跃了读者们的思维,这与我们传统的教育是不同的。
传统教育的特点在于教育学生什么是绝对的正确,什么是绝对的错误,对待不同环境中的不同问题,也只是给你唯一的标准,唯一的答案。这种对待问题时不需要理解、不需要辩证、不需要讨论、不考虑具体环境、不考虑前因后果、不考虑特殊情况的教育模式是绝对错误的。它只会局限住青少年正常的思维模式,使那些对未来充满美好向往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们的思想变得苦涩而乏味。
我们都知道社会是在不断变化的,人类社会未来的良好发展便是需要去分析了解这个社会中不同层面的各种信息,然后才可能规划出一条可行的道路,可见呆板的教育对学生们的成长发展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
青春期的我一直在顶着整个社会的压力坚持自我,这大概也是我对回忆念念不忘的原因。至少今天看来,除了另类以外,我并没有比那些被传统束缚住的孩子要失去更多。在当年的我看来,像我这样的人,未来成就什么大的事业,或者是做一位了不起的人这都是非常遥远甚至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跟我擦边的事情。再加上主观认识中:只有学习成绩好未来才会有大出息这条真理的存在,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认为未来做苦力就是我这辈子最佳的选择。
我的成绩越来越差,但是却没有再受到老师更加严厉的管教。中学跟小学不一样,小学老师大多都是本村的,他们在教书育人的时候,除了义务以外多少还带有一点感情,一点责任。中学的教师大多受过相对高等的教育,他们在对待问题的时候可能会更加的客观理性。再加上中学每个班级的学生要比小学多很多,所以他们懂得应该在什么时候去放弃。那个时候也甚少会有老师很负责任的让你拿着板凳去讲台边认真的听课。碰到那种上课有小动作的同学,一般也都是桌前站着或者是门外站着。所以后来时间久了,我屁股上的茧子就慢慢的消退了。
随着老师对我管理方面的松懈,我开始慢慢的体会到了自由的味道,如果非要把这种感觉解释一下的话,那就是一个人突然有了支配自己的权利。你会感到世界很大,并且人生有无限可能,哪怕是每天完不成各种作业,那也不再是天大的事情。你可以跟你臭味相投的小伙伴一起旷课去网吧!一起旷课打扑克!一起游山玩水!一起下河捞鱼!或者是去园里偷果子!反正是一切有趣并且可以打法时间的事情,商量一下以后,大家都可以一起去做。
由于我逐渐的失去了对学习的兴趣,所以不久后我就辍学了,当时的我并没有再施加给自己更多的压力,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未来虽不能为社会创造大的贡献,但是作为“失败者”的我也可以选择另一种相对平凡的生活来度过此生。
我十六岁那年辍学回家,当时读中学三年级。那时成绩差的学生,班主任是很希望我们能在中考以前就滚回家去的。所以对于我们这类的学生,班主任会时时找我们谈话,偶尔也会叫家长。然后讲一些早早辍学的好处跟这类型的学生未来应该怎样去社会中发展,比如说找份工作补贴家用或者是学个专业早早赚钱。
由于我在我们班也是典型人物,所以在老师的软磨硬泡下我并没有扛过上半学期,虽然在为数不多的典型里,我是最有毅力的一个。那时老师跟我们最长讲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参加中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如早早辍学回家,让老师把时间跟精力用在那些有希望的同学身上,让他们的未来更加的有希望。虽然我清楚的知道她更在意的是升学率的问题,不过直到现在我还认为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之所以能够升上高中大学,是由于我们这些差学生当年提早辍学的原因。
我的辍学也可以说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不希望在二十一世纪的未来自己将要带着小学文凭去行走江湖,这其实跟文盲没有什么区别,最至要的是社会观念里学历的高低往往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当然现在的我并不会因为学历的高低而轻视自己或是看轻他人,但是在当时的观念里这些传统的认识都是至关重要的。
除了成绩差以外,我的辍学还有一个必然的原因就是:我的存在相对于老师而言影响一直是负面的。我会经常不交作业,也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擅自窜桌,偶尔还会捉弄下老实同学。我其实并无意开他们的玩笑,只是班里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了,他们上课都在学习,课间除了逛下厕所,就是坐在课桌前,可能活了十六年上了十年的学都累了,那么课间就趴在课桌上休息一会好了,连来回走动的同学都不多见,谈话也是极小的声音,而且都是正经的问题。我则是睡了一班又一班,一年又一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应该趁着课间活动一下,开开玩笑,整理下心情,发挥所长,展现下自我。我一直觉得我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同样都是差学生,老实一点的就可以坐在最后一排,像我这种比较活跃的就只能坐在最前一排。出于同情心我会讲我个子高挡住了其他同学的视线,老师则讲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太不安分了,你若坐后面则会影到响到更多的同学。当然像我这么不安分的同学也必将是有其利用价值的,可惜我并不开窍。班主任就不止一次的指引过我。她跟我讲这个学校上上一级的老大曾经是她的学生:“其他老师都讲他是多么的顽劣,多么的无可救药,直到他来到了我的班级,我们相处的非常的融洽,我们的关系是多么的和谐。我不在的时候他会帮我管理下班级的纪律,他有什么事情需要请假校外处理的时候,我也很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直以来非黑即白的教育使我很难接受现实的这一切,我认为老师讲的这些话是无稽并荒唐的。因为在我有限的认识里老师是原则又神圣的,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他们。所以明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为了出去玩耍而请假,在我的思维里,这是任何一位有职业道德的老师都不可能答应的事情。所以那时的我更习惯旷课与与老师做对。同样在我的认识里,好老师与差学生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并且老师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打人的老师跟不怎么打人的老师。
由于我没有答应她和平共处的五项基本原则。所以她把她教书育人几十年的功力全用到了我的身上,当时的我毫无招架之力。这也是我辍学后一直潜心研究变化与术数的动力之一,因为我想有朝一日能够一雪前耻。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辍学了,那时曾尝试着去外地的一些工厂打工,走之前父母会嘱咐你:要听话乖巧、助人为乐。但是这些意识形态的话并没有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美好。那时食堂的大叔大婶也时常是这么的夸我,但是这些夸赞并没有改善到我的生活,他们在有便利的时候更多的还是会去照顾那些有背景关系的员工,虽然他们在背地里一直说那些人的坏话,我知道他们其实并不喜欢他们。
后来我发现在外地生存只要你不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有人来咬你,你忍耐一次又一次不挑破希望对方知道羞耻,但是他们的字典中好像没有这个词,你的忍耐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变本加厉,我是说他们觉得你傻。我觉得长辈的一些嘱咐并没有帮助到我,反而使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糟糕,所以之前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些不能质疑并且权威的东西,比如说老师的教导,比如说父母的嘱咐。后来我也就学会了质疑权威与独立思考。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觉得我在外面受了挫折,这全是父母的责任。我觉得更多方面是社会的问题,所以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做出妥协,试着去适应社会。因为我认为社会不应该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刚踏入社会的人来说,我觉得我得到的应该是帮助与指引,而不是赤裸裸的被剥削。因为我想当我长大成人以后,我更愿意去照顾那些所谓的后辈,而不是不要脸的混上几十年的社会经验,然后把自己的小心思全都用在压榨那些无知的孩子身上。从此以后我就走向了追求理想的道路,因为有些神圣的事情总是需要有人来做的。
于是我就做起了对人性、社会、经济、哲学、宗教、信仰、天道、术数等多方面的研究。这是因为我有一个梦,中国丨梦——良好的环境,优越的制度;公正的市场,温馨的家庭;人民自律有修养,社会公平有道义;大家和睦相处,表里如一;社会欣欣向荣,蓬勃发展——我是说,那年我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