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故事。。。。。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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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最初的开始

     我叫石小磊,兄弟两个,上面一个哥,大我两岁,我哥从小就比我在家里的地位高,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方面,我都略逊一筹,大哥有着一副刚毅的面孔,1米8几的个子,打一手好球,大学是南方的一所重点,而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长相一般,身材不壮,连学习成绩也是平平庸庸,现在在一所三流的大学读书。
      我感觉大哥的光芒一直都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所以我自卑。
      本来,按我这个年纪,早应该在社会上打拼好几年了,我说了,我是有原因的,后边详细阐述,最主要的是因为成绩一直忽上忽下,而为人又有点倔强,在家人不太看好的情况下,我复读了一年,最后却连个好点的大学都没考上,怎么样,丢人吧?大概连上帝也看着我好欺负。
      我就先从我初中开始讲起吧。
      我所在的初中是我们县城里的二中,在县里所有初中部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中学,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像一中那样都是酷爱学习的精兵强将,也不像那些乡村中学里的学生不学无术,我们学校的学生基本都是边玩边学,但成绩都还不错。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堂姐走进了我的生活。
      小时候我们家在农村,后来上了初中才搬到城里,而堂姐家一直都在县城,她跟我同岁,
      初一的时候,我俩就同班,可能是二叔走的关系,总觉得跟她有太多的巧合。
      初一刚开学的时候,我成绩超烂,在我们班倒数第二,当时班主任按座位排座,成绩好的在前排,我只能坐在一间教室的最后一排的最角落,当时我记得堂姐就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初进中学,什么都感觉很新鲜,我那时候有点小丢人,刚做完包皮过长的手术,小JJ都一直木着,走路都费劲,我爸在城里跑公交车,我妈卖水果,都抽不开身接送我,于是,我二叔就把这个“照顾我”的光荣任务交给了小堂姐。
      我前面说了,以前我家在农村,跟我二叔家走的不是很近,我二叔家有三个孩子,俩小子,我堂姐属于超生,按当时的说法,超生是要遭举报的,所以我二叔平时都一直不敢把她带回老家,另一个原因,她一直是在她姥姥家长大,我都基本没见过她,所以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见她,我真的有惊艳的感觉:漂亮,真漂亮,但我知道这个是堂姐,不能有这种想法,否则就是**了。
      她属于那种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净净的,梳着马尾辫,看着很干净的女孩子,那时喜欢穿花格子的百褶裙,多少年后,我的梦里一直闪现着这么一个画面,一个如我刚才描述那样子的女孩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冲我忽闪着眼睛,甜甜的笑,她背后,就是耀眼的阳光.....
      她刚开始给我的感觉其实是对我蛮不在乎,见我的第一面,也不正眼看我,下巴抬的高高,一副骄傲的样子,似乎是瞟了我一眼说:“你就是小磊啊?”
      我是那种比较倔的孩子,别人对我怎样,我就会对别人怎样,她这个态度也泛起了我心里小小的自卑,我说:“对啊。”
      然后我就没词了,眼睛开始看向一边,似乎当她不存在一样。
      她觉得有点被忽略了大概,似乎是想把从小的那种优越感表现出来:“对你姐就这个态度啊?我说我爸让我照顾谁来着,原来是一白眼狼。”
      我知道她说的啥意思,我爸在城里的工作就我二叔张罗的,还有我妈那个水果店,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做事,这些根本就没戏,也许我还在村子的地头里玩泥巴呢。
      我没说话,抬步就走,由于小JJ的不配合,步履有点蹒跚,显得有些狼狈,恩,是很狼狈。
      只听见石琳在后面喊:“喂,石小磊,我爸让我给你带的药!”
      我权当没听见。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个小小的误解,不欢而散。
      话说中学和小学就是不一样,就从班级干部这点上说,我们小学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委员,就一班长几个小组长,到了初中,班里渐渐有了学习委员、纪律委员、体育委员等等各种人让人蛋疼的委员,而石琳也就是我的小堂姐也光荣的当上了学习委员。





     这里要说说我们的纪律委员,他个头比我们都高,长得倒还算人模狗样,除了嘴唇厚点以外,就剩下仗势欺人的本事了,他还有花名,叫大虎,没看他咋像大虎,人倒是挺虎的。
      那时候我们还流行拜把子这一套,他有个把儿兄弟叫老绝,因为做事挺绝,所以有了这么个外号,老绝是我们班级甚至学校响当当的人物,早些年他哥哥“在位 ”的时候是无限风光啊,那时候我们现在的班主任恰巧是他哥哥的班主任,平时他哥哥就不咋对老班服气,因为被教训了几句就怀恨在心,放学的时候就找了几个初三的小孩子堵在老班回家的一个路口,老班个子不高,又瘦,一个成年人愣是被几个半大孩子给揍的半死,话说这也是老绝一直受老班压制的原因。
      哥哥牛,弟弟也跟着牛起来了,弟弟的把儿兄弟也就自然牛逼起来了......
      其实老绝还算蛮低调的,平时不咋爱出头,属于那种不怎说话但绝对没人敢在他面前吊的那种,而大虎就不同了,他当了纪律委员,就牛B哄哄起来,开学第二天,他就站在讲台上发表演讲,打算立柜了,说谁要不服就从他拳头底下过过,要不就老实的听话,上课上自习别说废话,别做小动作,说的时候还不时朝我小堂姐那个方向看看,似乎是在表现自己有多威武,起初我并没注意,很久以后我回想起来,才明白,原来大虎也暗恋我小堂姐啊。
      我同桌是和我有的一拼的倒数第一,样子相当猥琐,还偏偏留个那时候特流行的小分头,整个一汉奸在世。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边抠鼻屎边拉我胳膊叫我:“喂,小磊.....”
      每逢这个时候我通常是边翻白眼边躲,主要是怕他的产品沾我衣服上,整得他还挺无辜的。
      这小子叫他周周吧,其实后来跟我蛮铁的,闲着无事的时候,我俩还私下的讨论过谁是我们班的班花,结论是石琳绝对霸主,当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石琳就是我的直系血亲,当他说将来要娶石琳的时候,我差点没给他一拳。
      接下来的几天,我放学基本都是最后一个走,当然小堂姐也是陪我最后一个走,但她对我是相当冷淡的,我俩通常是一前一后的走,她帮我拎着书包,也不跟我说话,这其实就足够减轻我负担了,我还没到那种要人扶着走的地步。
      看得出来,她本人其实不愿意跟我有什么瓜葛,但这个任务毕竟是二叔交代的,二叔是一家之长,威严那是一定的,其实她倒提出过一次,说要不要扶,我说我自己能走,她也乐得轻松。
      也就是在那半个月,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她了,看她背上背一个书包,手里还提一个,有点吃力的样子反而让我觉得分外可爱。当然那时候年龄很小,喜欢的感觉也只是朦朦胧胧,不确定却很容易产生,更加现实的是她是我堂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她动那心思,年龄虽然小,但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那时候二叔家住在县城南街,我家在县城东街,从公交车上下来,还要走一段路,她每次都比我走好多,虽然她也有自行车,但为了“照顾我”还是选择了陪我一起坐公交车,那时候的公交车贼破,车上的味也不咋好闻,对于她这么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来说也算是很难为情了,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所以虽然她对我还是冷冷淡淡,我却知道她是个相当有责任心而且很好强的女孩儿,答应了别人的事也一定会办好。相比于我们班级其他只知道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的或者只知道死学习的女孩子来说,她已经是我喜欢的了。
      半个月后,我的下部基本也好利索了,最起码不用她帮着拎包了,所以那天一早我就告诉石琳说下午放学我自己可以走了,不用再让她拎包了,她淡淡的哦了一声,翻开书看了起来,看不到一丝表情,我本以为她会略微有点失落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反倒是我自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我这样的货色,要不是有亲戚这层关系,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我,她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啊,而我只是一只癞蛤蟆。俗话说,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虽然咱也没想过要吃天鹅肉,但也总想闻闻天鹅香的嘛。
      回到座位上,周周依旧对我谄媚的笑:“小磊,听说石琳是你堂姐啊?”
      我没搭他话,表示默认。
      他继续献媚似的说:“小磊,咱哥俩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吧?啥时候你得帮我撮合撮合啊?”
      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说:“德行~!”
      他似乎不肯罢休,抠着鼻孔继续向我打听石琳的事情。
      我跟他认真的说:“周周,你就甭打她主意了,我二叔小时候就把她指腹为婚了,那小子就住我们隔壁,比你高半个头,一中的。”
      其实当时我是瞎掰,周周却信了,郁闷的在那扣鼻屎,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咋就不给我个机会呢,哎。”
      我笑出声来。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我好像不允许别人去追求或者占有石琳一样,我明知道在她心中我连个屁都不算!






    (二) 小斗

     开学后不久的一个下午,自习课,我从后边朝石琳的方向看,那边一排四个人,两男两女,石琳左边是个戴眼镜的男生,看着比我还单薄,她的右边是一个女生,长的一般,前面说过,我们是按成绩排座的,这中间的四个更是我们班级的精英,前四名。
      这男生叫魏松,女生叫张丹。
      我们初中到高中这一阶段基本都是以成绩论英雄的,不管你是什么货色,只要你成绩好,你就是掌上明珠,老师的宠儿,同学们的偶像。
      这个魏松就是在这样,关键人家有骄傲的资本啊,平时很拽,连纪律委员大虎都忌他三分,不然他随便到班主任那里整个小报告,也够那些跟他作对的人穿一阵子小鞋的了。
      看着正在和石琳讨论问题的魏松,不知道为啥,我忽然心里酸的不能自抑。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不像大哥那样争气,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爸妈的心病,是他们头疼的对象,我叛逆,固执,爱打架,爱闯祸,还偏偏在一次次的考试失利后不愿意辍学,似乎是非要证明给人看,我能考好,结果类,我悲剧了。
      我并不是天才那类型的,相反,我就一蠢材,呵呵,最后虽然考上了大学,但却不入流,甚至我爸妈都不好意思跟亲戚邻居提。
      所以,当我看到魏松跟我的小堂姐讨论问题而且他还凑得那么近的时候,我愤慨了。
      我碰了碰周周的胳膊,低声说:“周周,想让石琳喜欢你不?”
      周周迷迷瞪瞪的眼睛忽然精光爆闪,流着哈喇子说:“想啊,想死了,小磊你脑子开窍了,想拉兄弟一把了?”
      我嘿嘿一笑说:“看中间那小子没?戴眼镜的,叫魏松吧大概,那就是你首先要铲除的对象。”
      周周恰好也看到正在跟我堂姐凑得很近的魏松,这家伙眼睛一眯,反倒更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说:“小磊,今天下午放学办他。”
      我呵呵一笑,没说话。
      那时候开学才不到一个月,周周说办谁就办谁。
      下午放学,校门口多了几个比我们大个两三岁左右的半大孩子,正搭着肩膀聊天,周周招呼过来开始给他们分烟,顺便介绍我给他们认识,他们看我文文弱弱的,也没大在意,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算了事。
      这几个小子都是周周他哥的把子兄弟,周周他哥在二中算混的挺不错的了,只不过他喜欢吃独食,不咋爱跟别人分享好东西,所以也就这几个把子兄弟一路玩过来的不太在意他哥的为人,除了他们周周他哥基本没几个朋友了,但这帮人出名的干架狠,听说有一次跟一中的打群架,有个家伙吓得往办公室跑,结果被周周他哥这边几个人当着老师的面揍,有种大闹天宫的感觉。
      所以他们也算是有点小名,二中一提周大刚就应该会有人知道是个狠角色。但是他弟弟周二刚也就是周周却没咋有名气。
      我们抽了会烟,那边魏松才慢吞吞的牵着自行车跟一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女孩子当初不认识,现在也能撞个脸熟,大概是他一个地方住着的邻居。
      周周他哥那帮人里面有个脾气挺燥的家伙叫傲天的,也大概是这名字给鼓动的,周周一示意是魏松来了,还没等发号施令,他就一下子冲了过去,后来也证明,凡是这种人,将来下场只有两种,活着,在号里呆着,死了,在地狱待着,没耐性不是。
      傲天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一棍子,青红皂白不分的朝魏松背上就撸,魏松估计是吓傻了,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女孩子早吓哭了,牵着自行车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去报告老师,大概撸了有七八棍,魏松捂着头在地上嚎成一团,呜呜的哭着喊饶命。
      我一看也没啥大意思了,从背后抹过去,一把抱住了傲天说:“哎、哎、兄弟,行啦,行啦,再打要出人命了。”
      其他几个人估计都是经过点场面的,年龄虽然都不大,但还都能分得清敌我实力悬殊,所以也没动手的意思。
      周周过来骂了魏松一句,踹了一脚,也拉傲天,那SB还跟江湖人似的喊着:“ 松开,都给我松开!”
      引来不少人围观。
      就在当时那种情况,老师过去也只是一扭头走开,心里话,除了是自家孩子,谁愿意管?!
      魏松蜷缩在地上,不知道真死还是假死。
      我摸着鼻子走过去,蹲下来,拉了一下他,他明显在颤抖。
      我说:“起来吧,没事的话赶紧回家,今天这事知道怨啥不?”
      魏松趴在原地,不说话,但似乎是在听我说。
      我说:“咱初中部周大刚知道不?”
      然后回头一指周周:“这是他亲弟弟,你没惹旁人,这顿揍你没白挨!也甭想着告老师,离石琳远点就对了。”
      毕竟是小孩心眼儿,本想暗示他得罪了周周,一不小心还是把自己的私心暴露出来了,听我语气仿佛要揍他的人是我一样。
      魏松不敢爬起来,脸挨着地看傲天那帮人,他们都没说话,周周也没说话。
      我说:“起来吧,赶紧回家,没事了。”
      他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牵着自行车腿一瘸一瘸的朝远走,依稀中,还看到他下面在滴水水,感情这孩子是吓尿了。
      跟她一起的女孩子这才战战兢兢的牵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四)我这算啥啊
     回来说大虎,他是一天比一天嚣张了,从刚开始的还顾及班主任面子到后来“独揽大权”,似乎一年三班成了他的天下。他整天在班级里咋咋呼呼,顺带欺负小孩。被他欺负的俩小孩一个叫柳金,一个叫洪超。他俩其实都算是老绝的左臂右膀,平时帮老绝提水倒茶外带捎饭,老绝也挺喜欢这俩小孩,都不咋对他们过分使用暴力的,偶尔发脾气也就踹他们屁股两脚,要不咋就说这大虎没眼色呢,看老绝欺负这俩小孩,他也欺负,其实老绝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早就不高兴透了,但碍于拜把子这层关系,没表现出来。
      其中一个叫柳金的,长的用现在话说是小伙比较帅呆了,个头也不矮,而且又是班级的文艺委员,从小就学画画,平时班级的黑板报啊什么的他自己包了,最关键的,最最关键的,他以前住我堂姐家楼上,青梅竹马啊~!
      所以每逢大虎欺负柳金,我堂姐就有点不自然,毕竟打小玩大的伙伴,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出来伸张正义不是,再说大虎平时都咬人咬惯了的,她也只能心里边骂他。
      但有一次,我堂姐忍不住了。
      那次班级出黑板报,由于我堂姐的字写的好,纤细大方,所以被老师委派跟柳金一起出一期黑板报。当时好像是以国庆为主题的,大概是这样,忘记了。
      那时候出黑板报都是自习的时候在后面弄,我堂姐跟柳金正在布置方案,可能是声音稍微高了一点,这时候大虎也恰好正跟前排的几个人聊天,这是他的特权,别人不可以聊天,他可以。可能是嫉妒心在作怪,看到柳金跟我堂姐在一起出谋划策的样子,火就上来了,他开始在讲台上咆哮:“**的小金,给老子过来!”
      柳金一脸茫然的走到教室最前面,手里还拿着夹报纸的夹子,大虎照柳金脸上扯手就是一嘴巴子,抽的柳金脸上登时出现五个手掌印,脸通红,有点委屈似的瞪着大虎。
      “瞪你妈瞪啊,不服啊?”大虎很嚣张的对着柳金喊,全班安静。
      别人可以不管,但我堂姐看不过眼了,她可是抽出宝贵的学习时间来出这期黑板报的,耽误不起,再者看从小的伙伴被人欺负,早就压制不住的火也上来了,她有点生气的对着大虎喊:“张东凡,你太过分了吧!”
      大虎愣了几秒,可能没料到一个小女孩也能这么跟他说话,接着又笑了,有点戏谑似的说:“干嘛啊?打你小对象你不开心了啊?”
      这时候班里还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
      我堂姐脸都气红了,噔噔的跑到教室前面瞪着大虎说:“张东凡,你说话注意点!!”
      我堂姐这样反而激起大虎那种哗众取宠的心态,他有点贱的说:“哈哈,我为什么要注意,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你小对象,让你心疼!”
      大虎一把夺过报纸夹子,朝柳金腿肚子上就抽,就在这时,我堂姐一步迈到了柳金身前,那一报夹子,结结实实打在我堂姐小腿肚上!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感觉,心疼的难受,那个傻丫头连句疼都没喊,倔强的站在那里,倒像背后那个男生的守护神一般,这大概也是柳金后来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欢她的原因吧。
      由于很心疼,我脑子也热得发烫了,连平时都不敢直视的大虎也不怕了,正在大虎有点懊悔中还带点洋洋自得的当儿,一个比他矮很多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接着就是一记老拳。
      说实话,我当时都跟疯了一样,虽然现在写的风平浪静的样子,我已经失去理智了,打完那拳我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顺手扯过一个凳子,照大虎头上就抡,当时班级是静还是动我忘记了,我只知道大虎狼狈的躲着疯子一样的我,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而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动作。
      谁也不会想到比大虎瘦一圈的矮半头的我,发起疯来砸得大虎一脸血,连我都想不到,实话。
      后来的事就比较憋屈了,我爸我妈被请到学校,给人赔钱养伤,赔了多少钱就不讲了,我被全校通告批评,那白纸黑字的大布告贴了好几张,分布在校园的各大宣传栏中,整的跟要死似的,那时候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我这算啥啊?英雄救美?算不上,最多也就算是个恶性事件的造成者,其实应该开除的,这不还是我二叔动了关系嘛,个中细节就不详谈了,总之我算是丢了回大人就对了。
      转眼到了12月中旬。
      在这里我得补充下上次跟大虎干架的事儿,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老绝没管,我不说了吗,平时大虎就挺能的,还老当老绝的面欺负他的小弟弟们,老绝早烦他了,再者,我跟老绝关系也可以,那时候流行听WALKMAN,我还给他整过几盒盒带,算是上过面子,他也卖我这个面子,后来,老绝还把大虎给揍了。
     




    (六) 石小磊的幸福时光
     伤心点不在这,悲剧的是石琳口中的柳然是柳金的哥哥,还是双胞胎哥哥!
      天理何在啊,知道为啥石琳护着柳金了吧?因为石琳喜欢柳然,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在没送到她姥姥家寄养之前,柳然、柳金,石琳仨人一块玩泥巴!我这个悲剧男啊~
      从石琳口中说出柳然的名字是那么自然,就像说自己久违的老朋友似的那般自然。我还能说什么,现实是无情的,饭还是得吃啊,石琳的生日也要过的不是吗?
      大概过了20来分钟,那个柳然才飘飘的来到,不是我夸他,柳金就是个帅哥,柳然跟他弟弟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当然也是帅哥,帅的里面又参杂着几分成熟,其实那时候说成熟有点早,就那意思吧,不像柳金那么稚气。
      本来柳金家原来就住堂姐家楼上,后来知道柳金家在城南又买了套门面房,全家都搬到那边去了,所以才有了小堂姐在门外等他这一幕。
      柳然淡淡的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挤着笑回应着,石琳也没介绍我的意思,大家不冷不热的分坐在桌子的旁边,二婶在厨房里忙着,二叔、我、石良(我大堂哥)石宽(老二)、石琳、柳然,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本来我哥也要来的,但他要上晚自习,在他眼里,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
      石琳的小脸有点红,看的我一阵荡漾,可那都是瞎荡漾,谁都知道我连个单位都不算。
      席间开始送礼物,二叔送了辆新自行车给她,两个堂哥都送的小瓶子小罐儿的没啥意思,婶婶义务劳动没礼物,当我把三本平凡的世界从包里掏出来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我能看到石琳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神采,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书,我心里有点小得意,但这份得意还没持续了两分钟,柳然已经把一部崭新的WALKMAN放在了石琳面前,相比于一部随身听,我的几本破书是多么逊色啊,这从石琳的表情中可以看出。
      这大概也与送礼物的人有关系,也许换做是我,即使送的是部随身听,人家也不一定喜欢呢~柳然王子般的在大家面前炫耀了一把,声音很有磁性的说:“琳琳,生日快乐!”
      靠,还叫的这么亲切,你以为你是我啊~还有我这心,咱能不能争点气,咱能不能不那么绞着劲儿的酸。
      在石琳看来,这次生日她过的很开心,心中的人儿来给她过生日,又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我却不一样,婶婶的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虽然闷闷不乐,但也没必要让人看出来,就赔吃赔笑呗。
      叔叔问了下我的学习情况,还叮嘱石琳多帮帮我,谁都知道我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我自己也知道的,这期间基本是石琳和柳然有说有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好不开心,就当时我的眼光看来,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柳然那样的,风度翩翩,人又帅,学习又好,可我是男的啊,所以我恨他。
      临走的时候,叔叔让石良送我,而石琳自然而然的去送柳然,心里又难免不好受一阵子,路上我问石良:“哥,我姐是不是跟柳然处对象呢啊?”
      石良笑了笑说:“去,小孩子家家的就操心这玩意,好好学你的习。”
      我嘿嘿一笑说:“你就跟我说说嘛,以后再班级里谁追我姐我好保护她。”
      石良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呵呵。柳然他爸是机关当官儿的,论级别比我爸还高几级呢,其实这都是大人的事,咱问不着。不过那次他爸跟我爸喝酒的时候倒提过这事,说琳琳跟柳然两小无猜啥的,大有想把琳琳许给柳然那小子的意思,不过人家家船大,咱不一定挂的上。”
      石良比我大四五岁,涉世的程度已经比我深的不止一点两点。
      听完石良的不经意的话,我有点蔫了,对我打击太大了这个,哎,也罢,即使没有柳然又怎样,我不一样没可能,娶自己堂姐?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儿,就算不是柳然,就凭我堂姐那祸国殃民的姿色,也会出现千千万万个柳然的!
      元旦的时候,我们学校每个班都举办了元旦晚会,桌子都并在一起,中间围一个四方的大圈圈,桌子上面放的都是瓜子和硬糖,天花板上悬挂的都是彩带和气球,同学们都分坐在桌子两旁,吃着瓜子、糖块,教室的空中飘的都是彩色的肥皂泡泡,那时候真觉得比看演唱会还过瘾,我跟周周俩人情投意合的表演了一个相声小段,大概意思说的是我是个烟鬼,捧哏的周周劝我戒烟等等,石琳跟几个小女生都在旁边坐着,看着我跟个混混似的夹着烟像模像样的,也被逗得憋着笑,那时候我们那边老师都抽阿诗玛,因为表演节目还跟老师借了一盒烟,表演完我直接朝下面男生那边撒了,男生们哄抢,班主任向我投来我就是个祸害的目光,得,相声算是白说了,不过大家都知道,过节要的就是个气氛,平时的那些条条





    (七) 一年之末

     年前,学校组织了一次摸底考试,初一全年级的学生都参加了,当时也不知道老师为啥都那么喜欢排名次,我最烦那个,每次都是垫底,烦人哪。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咱也算是个学生,有考试就得参加啊,要不怎么衬托出那些尖子生的优异?算啦,考就考呗,大不了一死。
      语数外老三门,题目据他们讲是不难,可我头大了一圈,我咋就觉得这么难呢??
      最次的要数英语,数学语文都还能蒙点,外语可是实打实的屎壳郎划线样的啊,刚认齐26个字母以及读音的我,跟同学们比,似乎是进度慢了点,我看着那些单词,它们也看着我,大眼瞪小眼,头更大了。
      直到铃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应该把选择题先胡乱写上,哎,可惜时间太紧了,连以往的抓阄或者抛硬币的方法都没用上。
      看着坐在我斜对面的石琳,稳如泰山啊,我多想把卷子递过去让她帮着做啊,可我知道那样她会更看不起我,算了,男人嘛,死就死了。
      考试结果公布的那天,意料之中,魏松从升学时候的第一变成了第三,石琳第二,倒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子跃居榜首,名叫林乐乐。
      升学的时候这小子最多也就中等,长的也不咋起眼,平时谁也没把他当回事,成绩出来后,大家才开始对他刮目相看,这是苗子啊!
      我就不用说了,进步了一名,倒数第三,周周倒数第一,我就不明白我是怎么超越倒数第二的?难道是我选择题蒙对了?看来以后不能再抛硬币或者抓阄了,那老天爷就没机会整我了,嘿嘿,看着倒数第二,我是得意的笑哇得意的笑。
      快放年假的前段时间,周周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一掌上游戏机,就是那种可以玩俄罗斯方块的,里面还有个孩子老叫唤:“老五~老五~。”
      我俩开始倒腾着玩,谁玩的游戏结束了,就换班。
      那时候就是无聊,也学不进习,就鼓捣这玩意儿上劲,我玩的还老好了,一轮到我这里,周周只有抠鼻屎的份儿,可怜巴巴的说:“小磊,你这局再不死就让我玩会吧,都急死了。”我干笑不理。
      自从上次干完大虎,我和周周基本有了特权,大虎在医院包了包头回家呆了一阵子,回来倒是老实的一阵子,萎靡过后又恢复本性,开始叫嚣东西,老绝因为对讲机干他的事儿也是在下学期,这时候的大虎还能着呢,我懒得理他,他也从那再也没敢管过我和周周,我俩基本想说话就说话,想玩游戏机就玩游戏机,毛爷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枪杆子里出政权嘛。话说我俩正玩的欢着呢,班主任不知道啥时候从后门进来了,我往抽屉洞里是紧塞慢塞啊,最终还是没逃过老班的法眼。
      老班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此时正是自习课。
      “拿出来!”老班声嘶力竭的咆哮,我天哪,还能咋办啊,缴枪不杀呗。
      我把游戏机递过去,老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石小磊,你来办公室一趟,周二刚去外面站着去!”
      周周谄谄的走了出去,我也低着头跟着老班走出去。
      意料之外的,我爸也在办公室。这是干啥?都把家长提前请来了。这老班有先见之明啊??
      我爸脸色不大好,眼睛也有点红,我知道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我叫了声爸,问怎么了。
      班主任在一旁掏出烟给我爸一根,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说:“老石,节哀啊,老爷子仙寿都80了,常年累月的病痛折磨,去了也是一种解脱。”
      我懵了,完全的懵了。
      爷爷.......没了?那个喜欢打太极,喜欢拉二胡讲老一辈**故事的老人,没 ......了?
      我有好久都没哭了,当时泪刷刷的淌。
      班主任说话间走了出去,我问我爸:“爸,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我爸忍住眼泪说:“我也不知道,你二叔跟你婶婶还有你妈都已经先回老家了,我撂下车就跑你们学校来了,一会你收拾一下,跟琳琳一块回老家看你爷去,连最后一面都.......”
      我爸说这就忍不住哭了。





    (八)往事

     我爷,以前当过兵,在戏班子里拉过二胡。老爷子一生没享过啥福,平时没少疼我们,有点冰糖瓜果啥的也都省给我们吃,那种爷孙之间的感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石琳也来了,脸上挂着泪珠,虽然说她跟这个爷爷没有那边姥爷亲,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多少还是伤感的。
      出殡那天,全家老少哭作一团。老家的规矩,要长子送终摔盆子,本来这个事该由我爸的哥哥也就是我大伯做的,但是我爸的哥哥在小的时候因为家穷养不起被一对城里人收养了,后来听说去了台湾。我爸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老大。那天来不少人,一切都乱糟糟的,包括我的心情,男的在前面几步就磕一个头,女的在后面相互搀扶着哭,依稀间,看到石琳已经哭成了泪人,心疼万分,这基本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现在我们村,村里人都还不怎么认识她,别忘了,她是超生子女。
      走了的人走了,留下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第二天,我爸车上的另外一个司机小李就开着我爸的中巴车来接我们了,这次,我破天荒的和石琳坐在了一起,要知道,即使是刚开学那阵坐车,我们也是一前一后,从没坐在一起过。
      说来也巧,我先上车来的,加上城里的亲戚朋友满满坐了一车,她本来要坐二婶身边的,但不幸的是我妈先她一步,只有我的位子旁边是空的,激动啊。
      石琳坐在了我旁边,小脸拉着,估计是没见过老家办丧事这么大场面,抑或是还没从昨天的悲伤中缓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向她旁边凑,轻声说:“还伤心呢?”
      石琳轻轻的点头,叹了口气说:“虽说我跟爷爷没你们之间感情深,但我一想到那么慈祥的一个老人就这么走了,还是很难过。”
      我也叹了口气,表示同情,后来我才缓过来,哎呀,那也是我亲爷爷啊!
      我俩就以这样的开场白聊起天来。
      石琳问我说:“石小磊,为啥不喜欢学习?看着你挺聪明的。”
      我说:“那还能因为啥,一看书就头大。”
      石琳说:“哦?那你还送我书?你没看过就敢送给我?”
      我心里一阵发虚,那三本书不会是带颜色的吧?又或者根本不适合小孩子看?
      我支支吾吾的说:“看了,不是关于那啥的吗.....”
      石琳捂着小嘴轻轻的笑,似乎又怕亲戚看见,悄声说:“我看完了。”
      我不敢置信:“啊?真的啊?那么多,都快赶上字典厚了,讲啥的?”
      石琳说:“就讲一个平凡的世界啊,我最喜欢孙少安了,那么小就撑起一个家,而且还那么帅。”
      哦,原来小堂姐喜欢能持家的男人啊....





    (十二)初吻
     那天天空还散散的飘着雪花,我来到二叔家接石琳,打算带她出去玩。
      石琳出来,小声的说:“干嘛啊?怎么忽然神经兮兮的找我?”
      我说:“我跟二叔说让你帮我辅导功课。”
      石琳笑着说:“P啊,你要是主动让别人教你学习,那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有啥事求你姐姐吧。”
      我四下张望,说:“好姐,先上车,再细说。”
      石琳开始有点扭捏,回头看了眼小区,似乎下了决心,坐在了我车子后座上。
      说实话,十几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感觉,雪花打在我脸上湿湿的,凉凉的,我连手套都没戴,脚下依然蹬得很有劲儿,我知道我要带着我心爱的女孩飞去一个地方,即使这个女孩注定跟我不能在一起,即使这个地方人们都不曾在意。
      石琳在后面扯着我的羽绒服,声音还是那样甜甜的,不像当初那样有一丝的清冷,说:“小磊,你怎么连个手套也不戴呢?不冷么?”
      我心里那个暖和啊,傻呵呵的一笑说:“没事,我抗冻。”
      石琳说:“那样不行的,我哥的手都冻了,改天我给你买一双。”
      不经意的一句话,或许真的是不经意,我却在意了,我激动的想哭。
      我忍着,说:“姐,你咋忽然对我这么好呢?”
      一阵沉默。
      “我就觉得你不是那种坏孩子,而且又是我弟弟,我看大伯和大妈也顾不上照顾你,于是我同情心泛滥啦,呵呵。”石琳耐心的跟我解释着。
      哎,还是当弟弟了,但无论如何,我心里特暖和,即使风迎着我吹,雪花似乎也开始飘大了......





    (十三)初吻②
     我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一处荒废的堤坝,在县城的最南边。或许是原来的那条河加宽了,而且改变了流向,这边的堤坝就被废弃了。堤坝所处的这条河里,还有几汪没干涸的河水,都结了冰。雪花纷纷扬扬的撒在上面,如仙女散花般。大地开始被白色覆盖,一层一层,整个世界都成了银白色,空气出奇的好。
      我和石琳都呼着冷气,第一次拉了她的手。
      小手冰凉,手心似乎还渗出汗水。
      意料之外的是她没拒绝,脸红的要命,我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她说把我当弟弟,为什么连牵手这么敏感的事情也不拒绝?抑或她跟我一样对我有感觉?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在结的很厚实的冰面上行走,想走到那边堤坝上去,刚开始她还有点放不开,后来,大概也是第一次体验男孩子喜欢玩的这些东东,由胆怯变成了新奇,最后竟变成她拉着我在冰面上飞奔.....
      俗话说,得寸进尺。
      我做了一件更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也是我脚下打滑,我一下朝后面倒去,石琳一下也失去平衡朝我怀里倒过来,我俩就这样,我在下面,她在上面趴在我身上,足足对视了十几秒,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吻上了她的小嘴。
      初吻。
      雪花下,冰面上。
      等我俩气喘吁吁的起来,已经满身的雪花了。
      我们在堤坝上站了很久,没有牵手,只是并肩,看雪,看远处冰冻的河流,看枯黄的野草,似乎在等待什么,又似乎别无所求,那个年纪,是最好的年纪,我们开始为爱情而烦恼。
      青苹果不好吃,不青不红的苹果更难吃。
      我不敢送她太晚回去,坐在自行车后座的石琳似乎也开始刻意的回避那短暂的亲密接触。我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些许兴奋,些许懊悔。爱情来得太快,太没有头脑,我理不出个思路来。
      正月十五那晚,我哥和我,还有石良、石宽、石琳一起去县城里的公园看花灯,水面上飘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有各种动物,各种绽放的花,那晚,石琳几乎没跟我说话,只是在广场上一起玩了碰碰车,她似乎都在有意的避开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情开始随着她对我的态度变化了,看到她高兴,我就会莫名的心情好,她不高兴,我也会郁闷的要命,难道这就叫牵挂一个人的感觉吗?
      后来我试着约她,两次都被她拒绝了,二叔说她不懂事,我知道,不懂事的是我,我和她,本来就不可能的。